建国前成精的大宝剑

电视剧五鼠闹东京同人——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九章

写在正文前的废话:

啊我终于把胖头鱼抓住了!(握拳)接下来剧情就可以开始浪起来啦!(并不)其实就是指接下来原创的东西会多一些,会脱离原剧很多,当然通天窟和云翠观还是会保留哒,就是剧情会改一改。

下一章我要给香春院的老鸨加戏hhhh


第九章

展昭不解道:“他如何会死在这里?”

纪赛花一眼就瞧见了庞旺小腹上的那把匕首,神色一黯,抿了抿唇轻声道:“他是因为救我才丢了性命的。”几句话解释了自己是如何被庞煜发现扣押,又是如何得庞旺赠刀逃脱,再然后如何不慎将匕首抛掷出去以至于庞旺暴露。言罢,又是轻叹一口气。

展昭见她神色,宽慰道:“他乃是死于那奸侯庞煜之手,与纪姑娘你并不相干的。再者说,就算他侥幸没有被发现,以他数年来在庞煜身边犯下的累累罪行来说,总也难逃一死,没有死在狗头铡下而是留了个全尸,于他或许也是幸运。”

纪赛花点头:“沈大哥说的这些道理,我原也明白,只是免不了心里有些难受。”

展昭俯下身去,拔出匕首放到一边,回头向纪赛花又道:“他这一辈子作恶多端,临了却能做一件积德行善的事,想必心里也是安宁的。纪姑娘你若感念他这份恩德,咱们便挖个坑将他埋了,让他入土为安,也算报答。”顿了顿,他又道:“若还觉得不够,那想起来时,便随手替他上根香烧几张纸钱,聊表心意也就是了。这世上恨他的人许多,却唯有纪姑娘你能记他一份好,哪怕只是偶尔想起,对他也是天大的恩情了。”

纪赛花点点头,却又带着些不确定地觑了一眼说话人的神色,总觉得在那浅淡的笑意背后,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悲凉。她瞧着对方的目光有些游移,仿佛因为想着什么出了神,于是也只静静地在一旁等着。

只过片刻,展昭的眼神重又聚焦回来,纪赛花见了抢先道:“追上五叔要紧,庞旺的尸身咱们暂且搁在此处,等捉了那奸贼庞煜再来吧。”展昭点点头,将庞旺的尸体平放下来,又替他合上了双眼。纪赛花朝着尸身深深一揖,回转身跟着展昭直奔桃花津。

庞煜此时几乎有如惊弓之鸟,打量着身边浩浩荡荡几十个好手组成的护卫队伍,心下仍觉得不安,恨不得再多个十倍百倍才好。他又恨起怎么恰好这个时候沈仲元不在旁边,心下又惴惴不知襄阳那里是个什么态度,正心乱如麻之间,忽听队伍一阵大乱,一群人嚷嚷着一个他这些日子以来最不想听见的名字:“白玉堂!”

庞煜头皮一炸,抬头望去,果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等在前面,看着他那傲然潇洒成竹在胸的模样,庞煜突然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——

仿佛身边这几十个好手不是来保护他,而只是负责将他押解给白玉堂似的!

他怀着一种不可为外人道的歇斯底里的恐惧大吼着,让他们擒住,甚至只是拦住白玉堂。理智告诉他,即便是锦毛鼠,也决计不能穿透这么多人的保护抓住他,可庞煜就是忍不住战栗,忍不住的在层层保护中对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胆战心惊。

展昭远远地就看见了这一番景象,那锋利的少年就好像用他的锐气在周身画了一道看不见的界线,泾渭分明地把自己和周遭那些乌烟瘴气分隔开来——

干净得有些刺眼。

那些藏污纳垢的地方,哪里容得下他呢?那些内心满是蝇营狗苟的人,又怎会放任他纵横呢?

展昭突然心里一凉,他情不自禁地开始怀疑,白玉堂到底是陨在了谁的手里,是襄阳王,还是……他几乎不敢想下去了,可随后又自嘲似的叹了口气,再难保又怎么样,他堂堂南侠想救一个人,总是有办法的,大不了豁出这条命去,也就是了。

“沈大哥?”纪赛花看他半天没说话,便唤了他一声。

展昭把视线从正在人群里奋力搏杀的白玉堂身上扯下来,勾起嘴角,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具戴到脸上,向纪赛花道:“走,咱们下去助五爷一臂之力。”

“走!”

白玉堂这边正在心焦,忽觉压力大减,抬眼一看正见前来援手的二人,一个是他只见过两三回的二嫂,另一个则戴着面具看不见脸。他看着那熟悉的面具,不禁嗤笑,这人怎么又来这一套。有这二位对付招贤馆的诸多打手,他几乎是势如破竹地就来到了庞煜身边,一脚就把这胖头鱼踹到马下。他一看到这人心里就来气,力道也比平日里重了几分,那庞煜滚落地下,张嘴便吐出一口血来,顿时人事不省。

白玉堂一脚踩住他心脉,有了余裕就朝那仍在人群中拼杀的二人望去,瞧着他二嫂的矫健身姿啧啧赞叹一声女中豪杰,再看另一边时却微微皱起了眉。那日半道交手,二人手法俱是快如穿花蝴蝶,他无暇多想,如今在局外细瞧,便觉出些不对来。这沈仲元的身法、剑法,总觉得十分眼熟,并不是那日交手后遗留的感觉,而是自己看一眼,便知道他下一招该怎么使的那种熟法。

就在这时,底下那个人仿佛感觉到了什么,福至心灵地抬起头,视线正好迎上了白玉堂。一瞬间目光交汇,他就知道,他认出来了。

白五爷,果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。

展纪二人都是暗器好手,一边刀剑开路一边袖箭飞簪伤人,直如斩瓜切菜一般,那些人一见庞煜成擒,慌乱之下更不是敌手,不久就被收拾了一片。然而有几个身手出挑的,见情势不好,丝毫不恋战,转头就跑,两人发现稍迟,暗器出手后的力度稍稍弱了些,对准了要害的几枚被那数人拨打开来,偶有些偏了的,只要所中的地方不影响行动,那些人便干脆不去理会,忍着伤飞速撤得一干二净。

纪赛花见势欲追,展昭伸手虚虚一拦,道:“穷寇莫追,让他们回去,给主子报个信。”

纪赛花不解:“他们的主子,不是庞煜么?”

展昭摇头:“纪姑娘,这淌水可比你想的,还要浑得多呀。”

纪赛花一知半解,但已从这人的语气里边,听出了山雨欲来的味道。她瞧着那些人骑马逃窜的身影,忿忿道:“赶明儿,我就让我哥给我的暗器也喂上毒去。”

展昭失笑,随即又正色道:“纪姑娘,我现在还不便表露身份,请你陪同白兄弟将庞煜带回去吧。对了,务必在包相那里多提一提韩义士与白义士的功劳,请包相替他们在官家面前多多美言。”

纪赛花点头:“沈大哥放心,当中关节,五叔他们同我明白分说过,我理会得。”

这边厢纪赛花马上拴了一头庞煜,正和白玉堂往回赶,远远只看到四骑来迎。白玉堂一皱眉,撂下一句“二嫂你自己带着这家伙和他们会合吧”,拨转马头就走,拦都来不及。丁月华一番怂恿,金亚兰策马去追,连着丁月华沙秋葵也一个个追了过去。韩彰夫妇对视一眼,均感不可理喻,对岳华此人的用心更是多了三分怀疑:这人明面上打着撮合白金二人的幌子,实则却像是一根那什么棍子,事事都要掺和一脚,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。

还没等二人琢磨出个头绪,就见金亚兰灰溜溜地回了转来,身旁的岳华却是满面怒容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,金亚兰好几番低声劝诫,这才让他住了嘴。韩彰瞟一眼金亚兰所乘马匹的眼睛,顿时乐了,偷偷向纪赛花示意道:“看…看见没有?老五的飞…飞蝗石。”

纪赛花也小声道:“五叔也真是,怎么下手这般重,打了马眼,万一把人家姑娘摔着可怎么好。”

“就老五那…脾气,没照着这姑娘打,算不…不错啦!”韩彰也不大厚道。

纪赛花叹气道:“本来沈大哥嘱咐我,抓住奸侯是天大的功劳,能拿来给你和五叔将功补过消了通缉。我本想带五叔去见了包大人,言明他这份头功,到时候便有再多的罪责也能抵了。可哪知道,被这二人一搅,五叔跑得那么快,这可怎么好啊。”

韩彰本想宽慰几句,但其余三人已经行近,他许多话就不方便出口,只好拍了拍纪赛花的手背,聊表安慰。

那里白玉堂甩脱了金亚兰等人,可算是松了一口气,往前又行了一小段,便听有人道:“啧啧,白公子枉生了一副好相貌,居然恁地不懂怜香惜玉,不知道那些姑娘家们若是知道了,该有多伤心哪!”

白玉堂听到这熟悉的声气,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,带着七分笑意道:“其他人怎么看我,与我有什么干系?白玉堂行得正坐得端,只求俯仰无愧,自是光明磊落。不像有的朋友,藏头露尾,干坏事戴个面具也就罢了,行善助人,也要戴上个面具隐瞒身份,当真没趣。”

话音未落,他面前的大树上就轻巧地落下一个人来,笑着回答他道:“我以前倒不知,白公子竟然也有这般的伶牙俐齿,当真令人刮目相看。”

“沈兄在此等我半天,莫非只是为了夸一夸在下的口才?”

“哦,你怎知我是在等你?”

“难道不是?”

“猜得不错,我如今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,要嘱托白义士去办。”展昭一揖。

白玉堂不解:“奸侯都已成擒,还有什么事情?”

展昭摇头:“虽已成擒,但尚未伏诛啊。”

“这个畜生作恶多端万死难赎,难道包青天的铡刀也是浪得虚名不成?”白玉堂皱眉。

展昭不禁露出一个苦笑:“相爷这青天之誉确然名符其实,可是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官家若有命令,你说他守还是不守?这奸侯的父亲、妹子都是今上眼前的红人,你说他们能不保他吗?到时候一道圣旨将他调回京城由大理寺审理,这些日子来的辛苦就都白费了。”

“那依沈兄看来,该当如何?”

“为今之计,必须将庞煜在陈州就地正法祭了龙头铡,否则一旦让他回了京,再想要他伏法可就难上加难了。所以我这回便是要拜托白公子,将那救命的圣旨拦在路上。”

“京城来此,应当会经过高平县……”白玉堂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,“放心吧沈兄,我不仅能让这庞煜出不了陈州,连带那送圣旨的,也能叫他有来无去,让庞吉老贼吃一个大大的哑巴亏。”

展昭瞧见这小白鼠一双大大的眼眸里陡然亮起的光,立刻知道这机灵鬼不知又在冒什么坏水。既然他有把握,展昭也不细问,只是照惯例嘱了他万事小心谨慎,便要离开。

白玉堂忽然从背后叫住他:“沈兄,朝廷里除了包大人,真的就没有一个清流了吗?”关节不到,有阎罗包老,可那阴间的阎罗王只一个,这人世里的包青天也只有那么一个。

可也,太悲哀些了吧?

展昭难得地露出几分疲色来,低声道:“有,可是,太少了。”

“那,包大人一定很辛苦吧。”白玉堂喃喃,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
“其实开封府的每一个人,有谁不是这样呢?习惯了,却也就不算什么了。”展昭摸了摸自己那撇胡子,“再苦再累,却也总是活在阳光下的。”

“沈兄,保重。”白玉堂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他只觉得沈仲元最近的背影,愈发沉重了,重得让他几乎快要忘记,断桥初遇时曾经那样意气风发的一位侠客。

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过来,带着一贯自若的笑意拱拱手:“白公子,后会有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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