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国前成精的大宝剑

电视剧五鼠闹东京同人——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十八章

第十八章

这里众人得了官职庆祝自不必提,只不过纵然包拯出于种种考虑,瞒下了丁月华在这整桩事情中大部分的参与,丁月华这个名字还是透过金亚兰传到了赵祯的耳朵里。赵祯便着包拯第二天带着丁月华入宫面圣,让自己也见见这位“女中豪杰”。那边厢展昭见了襄阳王,对方一份天大的见面礼当头砸下:翼善冠蟠龙袍,好一份投名状。

很好,展昭心里暗道。果然是一家人,做事都是一样的绝。

皇宫内院曲里拐弯,不过展昭仗着自己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小便利,不说对皇宫布局了然于胸,找个皇帝还是半点问题都没有的。在潜入皇宫之前,他先去见了一次包拯,交代了自己接下来恐怕不大方便离开襄阳,还得再想些稳妥的传递消息的方式。至于投名状一事,却是只字未提。

临走时他照例蒙上了面,腾身便要上房顶去,身在半空突觉两道劲风袭来。对方手段很是刁钻,趁着他毫无借力不便改变身形之际暗器打穴,听那风声那暗器力道也不小,就算他勉强避过重穴,打在身上也能疼上许久。展昭不及细想,抬手也是两枚袖箭打出,正好在空中和那两枚飞蝗石相撞,双双落在地下。

“白护卫且慢!”包拯本只是想出来目送展昭,哪知恰巧碰上这样一幕,赶忙开口阻拦。

展昭站定在房顶,往石子打来的方向看去,他蒙着面看不出表情,只露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。

那里,站着他如今最想见,又最不想见的人。

白玉堂已经收了势,也只站在那里看向屋顶,并不说话。

展昭犹豫片刻,简单一抱拳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白玉堂眉头一紧,“哼”了一声,扭头便走。包拯见状,也只能轻叹一口气。

白玉堂回房便开始同自己生闷气。展昭袖箭再怎么三绝,自己平地发力,他在半空拧着身,断不能与自己的飞蝗石成个不相上下的局面。可偏偏,自己留手了。只是看到一个依稀的背影,只是心里暗暗猜测会不会是那人,便下意识收了三分力道。白玉堂,你可真是没出息。

虽然这么埋怨着自己,他却也不免一遍遍回想展昭离去时的情形。那一抱拳,是谢自己手下留情?不对,那似乎更像是一句“有劳了”,看到他在包拯身边能这么机警,自己也就放心了的意味。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,白玉堂腹诽。

等等……那人走的方向,似乎并不是出城,反倒像是要……进宫?这种时候,他去皇宫做什么?还真成了那皇帝老儿的走狗了不成?

这一晚其实还有一个人忙得紧,金亚兰偷偷溜出开封府,从一个接头人那里领了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,读罢就放在灯上烧了。说是发现了襄阳王党羽聚头的巢穴……金亚兰蹙眉,这些腌臜事情居然弄到清净之地去了,自己以前也去过那云翠观几回,对那慈眉善目的静修师太印象颇好,哪知如今竟有这般是非。究竟是那静修道行实在太深,自己竟然眼拙,还是多年未见,云翠观已经被人偷梁换柱底子淘了个干净?须得去查看一番才是。十八伽蓝中,女子寥寥,无怪乎神鹰使者要把这消息递给她了。让她白日里去明察,想来使者那里也定有他人被派去暗访。

猜得八九不离十,只是那暗访之人却并不太“暗”,反倒是已经把那观中如今主事的静道师太调戏了个底儿掉,顺便把那贼窟的人手摸得一干二净。只是老皇帝向来疑心病重得要命,恨不得一个个密探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,从来没让展昭和其他暗探联系过,他这消息不知道怎么递,只能到开封府先给包拯汇报了一遍。

南侠三绝,剑法、纵跃、暗器,整个江湖也没多少人比得上展昭的轻功,更别说一个皇宫。不过为了万全,展昭还是打晕了个小太监,剥了他的衣服自己穿上。展昭艺高胆大又小心谨慎,偷那袍冠带履也只是有惊无险。临走时,他想起东方明的叮嘱,说是若不能刺杀赵祯,也必得让天下皆知是他展昭偷了皇上的龙袍。

也罢,这本来就是一条绝路,大不了用自己顶上,给那人换出一个生门,也是赚了。展昭几乎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着,回手一支袖箭打在了庞妃宫门口的匾额上。

也好叫各位知道,这才是南侠客的袖箭,别再把那些似是而非的玩意儿冠到他头上,什么偷鸡摸狗的罪名都能往他身上栽赃。

自然,赵祯第二天得报勃然大怒,立即下令开封府发出通缉,定要将这胆大包天的展昭捉拿归案。袭击宫人偷盗龙袍,箭打宫匾杀害侍卫,桩桩件件加起来恐怕连铡刀都不够用……等等,杀害侍卫?包拯瞧着新呈来的卷宗脸色更黑了些,要坐实自己罪名取信襄阳王,偷盗龙袍早已足够,展昭何必去画蛇添足呢?再说,就算真的是情势所逼,为了隐藏身份行踪,那也是袖箭来得悄无声息,可这卷宗写得分明,那侍卫是被宽剑所杀。如若展昭真是襄阳王党羽,那这些事情看来都是合情合理,约摸是展昭故意显一显自己三绝的本事,挑衅皇家。可包拯却是知道其中内情的,故此看来便有种种的不合理。

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头绪,入宫的时辰却又近了,包拯只得先放下卷宗,陪同着妻子李氏和丁月华进宫拜见皇上和太后。

白玉堂究竟不愿多为难一个女儿家,展昭走后没多久就将丁月华送回了茉花村,可这女子不知抽的什么风又作得什么死,没几天竟又出了家门往开封而来。白玉堂懒得理她,只在她刚露面那天晚上当着众人揭破她女儿家身份,也算出了一口恶气。

恰巧碰上皇帝老儿召她进宫……这傻女人不觉得倒霉还美滋滋的仿佛天大的喜事一样,真是上赶着找死。也罢,她自己犯蠢也由得她去,白玉堂也不是什么观音菩萨,做什么管她的死活。

 包拯带着丁月华走后没一会儿,金亚兰趁着没人注意,也行色匆匆出了府门,上马往城郊而去。白玉堂恰巧瞥到一眼,想起自己种种疑心,忍不住便要跟去看看,见她竟是进了一座女道观,心下不解,却也只好独自回转。

丁月华长得确实不错,比之宫中女子又多了一份习武之人的英气,很是讨太后与皇帝欢心,比武之中又玩了些机巧花活讨好官家,哄得官家是眉开眼笑,转头却又将那些输了的侍卫们好好数落一顿,就拿前一天夜里展昭之为说事儿。包拯去看丁月华,只见她面色如常,在听到展昭二字时也没甚反应,哪里像听到未婚夫蒙受不白之冤的样子?几日相处,包拯知她并非那种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人物,如今所行实在有些反常,不免心里犯起嘀咕来。

丁月华回开封府的时候,带着一堆赏赐,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。毕竟也算并肩作战的交情,众人也就出门道贺给足了她面子。白玉堂故意落后两步,低声问包拯此次情况如何。

包拯叹了口气:“官家是真的挺喜欢丁姑娘,只是……”注意到官家看向丁月华时的眼神,包拯这“喜欢”不免加了重音。

“皇帝老儿这是看上她了罢?”白玉堂撇撇嘴,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凑一块挺好,说不定还能在一块琢磨琢磨下次要用什么法子整死他白五爷。

“唉。”包拯摇摇头,也懒得去管他这大不敬的称谓,左右他开封府里也并没有外人。

包拯忽又想起什么,对白玉堂道:“有人托我带给你一句话,急缩手,且抽头,免使身心昼夜愁。”

乍一听,仿佛是说他们五鼠贪图功名富贵似的,可再一想,却又另有一层意思在里头了。白玉堂沉吟一会儿,反问道:“那相爷怎么看?”

包拯暗喜这孩子果然心思玲珑一点就透,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:“我嘛,我只觉得伴君如伴虎,片刻马虎不得呀。急流勇退,可保平安。”

“可相爷退不得。”白玉堂也笑着摇摇头,“所以我暂时也退不得。相爷也请听我一句话,儿孙自有儿孙福,莫与儿孙做远忧。”

包拯忍不住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膀,欣慰道:“我若是能有子侄如你与他,那可当真是天大的福气了。”

这话,原来是那个人说的吗?白玉堂想起了上次的阴阳壶。

莫非,那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?

想着想着,一个时辰都过去了。然而金亚兰还是没有回来。白玉堂心中疑窦顿生,匆匆同哥哥们交代几句,拍马去了云翠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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