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国前成精的大宝剑

电视剧五鼠闹东京同人——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十七章

第十七章

 

“在下,不是很明白姑娘的意思。”饶是展昭见惯大风大浪,额角也不由得轻轻一跳。

“展大侠不必怀疑,今上曾嘱咐阁下,除您之外,还有一位神鹰使者,奉官家亲谕混迹江湖,以图匡扶社稷。在下乃是神鹰使者手下,十八护法伽蓝中的雷音伽蓝。”金亚兰取出一物递上,“任务特殊,不便携带令牌,然此处有一信物,可证雷音所言不虚。”

展昭接过来,定睛一看,面色瞬间变了。金亚兰所取之物,分明是他留在开封府那把巨阙上的剑疆。巨阙是杀器,不系剑穗而缚剑疆,实属少见,又加上佩戴多年皮革磨损,故而一眼就能认出。

“此乃包相特意借给小女子,用以自证身份。”金亚兰并没有收回的意思。

展昭顺势收起剑疆,皱眉打量了“金亚兰”片刻,道:“不知贵使潜伏五鼠身边是何用意,又为何在此时对在下揭露身份?”

“最初,小女子不过是奉命混入招贤馆,后机缘巧合为白五爷所救,此后便得神鹰使者命令,潜伏五鼠身边探听江湖情报。但请展大侠相信,在下绝无加害五鼠之心。”

“既然你是自愿混入,那名自称是你母亲的老妇,又为何特地引白玉堂前去救你?”

金亚兰轻轻叹了口气:“那是我路上遇见的老妇人,神志有些不清,因着她面貌与我母亲有三分相似,我便自愿送她一程,她唤我做女儿我也没有反对。”后来她才知道,那位老妇的女儿,两年前出门换粮食,从此没了音信。老人家到处寻女儿未果,便渐渐的有些疯癫起来。

听说那姑娘相貌姣好,想来百花楼里冤魂无数,说不定就有她在其中。

“既然如此,姑娘为何特意对在下揭破身份,是否奉神鹰使者之命?”展昭有些理不清其中关系。

金亚兰略微迟疑了一下,随后摇了摇头:“此乃小女子自作主张,除包相外再未对其他人说过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金亚兰双手交叠举过头顶,一揖到地,竟是行了个大礼。随后她抬起头,郑重道:“小女子冒犯,在包相书房曾无意中听见展大侠与包相对话,知你是真心以待白五爷,如今陷空岛所见更让雷音再无半点怀疑。雷音虽是奉命潜伏,但这些日子以来,着实为白五爷人品义气心折,实不愿见他为圣上所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不自觉抿了抿嘴唇,“我想请展大侠助我一臂之力,保住五爷。”

展昭不语,上下打量了金亚兰片刻,见她神情真挚不似作伪,戒备之色便也少了些许。

金亚兰斟酌稍顷,这才谨慎道:“官家行事一向滴水不漏,卢大爷三人虽已为朝廷所揽,身有官职,然而到底是江湖人出身随性惯的,又有过往些许芥蒂,官家怕是不喜。更别说五爷,杀人题诗,就算都是行的侠义之事,可那毕竟是皇宫啊,天子威严岂容他这般……”

倒是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,展昭暗忖。

金亚兰见展昭神情,知道对方对这些说法并无异议,于是继续下去;“展大侠说让白五爷隐于暗中,免步几位哥哥后尘入了官场,亚兰以为不妥。”

“使者是说……”

“官家本来对另外三位岛主也存了戒心,难保不会在他们身上做些文章。那时,白五爷又该如何?”

“那,按使者所言,该当怎么办?”

“下策,让大爷他们抽身而退,不再搀和这些事情。”

“不妥,别说按照白五爷的性格绝不是避事之人,就算要避,那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更何况,庞吉也定会趁此机会翻旧账,来一个火上浇油,只会让官家疑心更重。”

金亚兰点头:“中策,找靠山。”

“哦?还请使者赐教。”

“展大侠请想,杀郭安,救的是谁?”

“陈琳?陈琳当年护主有功,如今的分量可是不轻。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内官……”展昭努力回忆着自己零零碎碎在开封府听过的一些信息。

“不止陈琳。展大侠再想,五爷题诗,颂的又是谁?”

“寇珠……你是说,太后?”见金亚兰点头,展昭也同意,“确实是个大靠山。”

“也未必就那么可靠。自从上次太后授意徐三爷劫狱,官家的心里就埋下了一根刺,太后出面保人,效果恐怕适得其反。”

“身为天子,最忌讳的就是为人所胁,哪怕是他的至亲。”展昭赞同,“不知使者所说的上策……”

“上策,就是要让他觉得一切尽在自己掌控,是他需要五爷他们活着,想要他们活着,他们才能安然无恙。”

“今上最爱玩的就是那手所谓的平衡之术,所以姑娘的意思是,以夷制夷?”

“正是。展大侠卧底庞煜处多时,想必,也查到了些蛛丝马迹?这需制的’夷’就是……”

“赵珏。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
展昭深深叹了口气:“姑娘果然透彻。只是咱们这些人,在官家眼里,究竟算什么呢?”

“工具罢了,使着顺手便是个好物件,若是不顺手了,丢起来也不心疼。”金亚兰苦笑,“早就习惯了。”

说起来,无论是在展昭心里,还是在赵祯心里,他都算是“包拯的人”,这些话还是得让直属赵祯的神鹰使者去说,才更有说服力。金亚兰当仁不让揽下了这个活,匆匆离去,临走前嘱咐展昭她的身份再不可同其他人说起。展昭心知肚明白玉堂纪赛花本来就对她有着防备之心,所以也就不急着提醒他们。

纪赛花得知展昭身份之后,很快便想起了桑花镇之人,自然再不疑心。展昭也是拿了自己的袖箭给对方仔细比对,纪赛花这才瞧出,自己所中毒镖和展昭的袖箭粗看虽相似,细究起来却大有不同,更是再无怀疑。推敲片刻,倒觉那人颇似昔日师兄晏飞,遂告诉了展昭那冒他名之人可能是晏飞,要他注意提防。展昭一猜便知大约是庞吉那头搞的小动作,估摸着大概也是互有提防那些老套伎俩。

“不过……”纪赛花想了想补充,“五叔他倒是很早便同我说,桑花镇那人,不会是你。”

“哦?”

“他的原话便是说,那人绝不是’展昭’。”

“是吗?”展昭笑了,“他也同我说过一回。”

“五叔他只是一时……”纪赛花本想劝慰什么,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展昭摆摆手:“纪姑娘不必忧虑过度,总会有办法的。”

展昭离开之前,再没去见过白玉堂,只是分别去找了丁月华和纪赛花叙谈了盏茶的功夫。两天后,白玉堂与纪赛花同往开封。

白玉堂见到包拯后先是请罪致歉,包拯经过这么多事情后终于得见这位闹翻了半个东京的锦毛鼠真人,也是感慨不已,又见这少年相貌俊朗目中有光,谈吐得益不卑不亢,心中更是欢喜。后他将白玉堂请入内堂密谈,除公孙先生外更无第四人在场。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,只是白玉堂出来后,竟然答应了入宫面圣,请罪听封。

王禄当差这么多年,是真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。这像是个面圣的样吗?!哪有人候驾的时候不老老实实站着跪着,居然躺在一边打盹的?!他禁不住担心一会儿皇上出来的时候,看到此情此景,会不会迁怒于人,气得把他和王朝也一块儿砍了。

鸳鸯壶……白玉堂看着王禄手拿的酒壶,面上浮起一丝冷笑。他预料的没错,这皇帝老儿果然小心眼得很。包相,这回你可说得不对了。可是包拯有一句话没错,他躲不下去了。过去只要他还在外面,皇帝老儿便还不会对哥哥们下手,可是三哥这事一出,恐怕皇帝老儿会把视线转回他们三人身上,更何况失去了耐性后,他更会把对自己的火迁怒到这几个就在开封触手可及的人。

如今,却怕是要被一网打尽了。他又想起那个睿智的老人胸有成竹的笑容,不知怎的总觉得仿佛事情还能有转机一样。

还有那句话……

“他想保的人,绝对出不了岔子。”

“他”是谁?白玉堂自然是问了,可包拯却一副天机不可泄漏的模样,再不多言。

已经过了半天,皇帝那边却迟迟不见动静,王禄也不免焦急起来。忽见一个贴身伺候皇上的小太监匆匆过来,随后同王禄耳语几句。王禄面色变了变,将手中酒壶交予了来人拿回去,随后转回身来对六人道:“圣上口谕,因国事繁忙,御驾不便前来,着赐几位御酒两坛以彰殊荣,并封韩彰为六品校尉,着白玉堂受四品护卫之衔,圣旨随后便往开封。”

四品护卫之衔……王朝心里就犯起了嘀咕。当时展昭离开开封府的时候,官家便褫夺了他的四品护卫之衔,这位置空悬了几个月,如今偏偏给了白玉堂……其中,莫非有什么联系么?

他这里的心思按下不提,其余几人都是欢天喜地,卢方听着那封赏与有荣焉,徐庆听着有酒喜不自胜,韩彰蒋平想着从此不必兄弟之间兵戎相见也是心里快慰,韩彰虽是不喜朝堂,可想着毕竟是为开封府做事,也释怀不少,且借助开封府衙,找起纪赛花那仇人大概也能事半功倍。

唯独白玉堂……王朝看着那人根本不屑藏起的一点轻蔑,叹了口气。

不过他没看出来,那点不屑深处,还藏着半分疑惑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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