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国前成精的大宝剑

电视剧五鼠闹东京同人——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八章

文案:冲霄铜网,少年星殒魂消,那是展昭心里最深的一道伤。他痛、他悔、他恨,可在生死面前,他无能为力。然而若是天意可违,让他倒转时光重回一切开始之前,他又能否扭转少年凄凉的结局,改写两人的命运?


写在正文前的废话:

最近总是有一句话在脑海里回荡:

最甜不过始于暧昧,最虐不过止于暧昧。

这话虽然有些以偏概全,但却很恰到好处地符合了我许多时候的心境。


本章二嫂继续强行加戏。啊天哪本来以为这章可以抓住胖头鱼了没想到一不当心又拖了一章……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通天窟啊QAQ

大家可以发现有许多剧情和原剧相比似是而非,其实是因为作者特别懒不想再看一遍剧了,所以就按照自己的印象写了台词,意思差不多就得了。(大家千万不要像作者一样,得过且过是很不好的)

有一句话化用了priest大大的两部作品中的各一句特别有趣的台词,当然你们估计是猜不出来的23333如果想知道的话可以在评论里问我(拜托谁会这么无聊!)


以下正文:


第八章


纪赛花没有听到几人在客店中的对话,更没有听到丁月华明里暗里挑拨白玉堂用的言语,否则她一定会告诉韩彰,这个岳华多半心术不正来者不善。如其不然,又怎么会卯足了劲,一门心思地只顾着撺掇白玉堂,非要他只身一人前去擒拿庞煜不可?客栈中的三鼠,一个优柔寡断,一个浑浑噩噩,剩下一个有脑子的还被女色糊了心窍,竟没人想着问问最了解庞煜的二人,这主意到底可不可行。就算沈仲元远行一时联系不着,难道便不能让韩彰向她带个话?说到底,也是打心底里觉得女流之辈靠不住罢了。

若是真有任何一个人想起来问了,她一定会告诉他们,金亚兰说得对,此事太过危险,因为以她这些天来的观察,庞煜的谨慎更超出所有人预计,就算是匆匆逃亡也一定会挑一批最精干的人手保护自己。如果可能,她甚至会建议所有人等到沈仲元回来之后再行动。可是一切发生得太突然,三鼠来不及问她的意见,他们来不及制定更详细的计划,而沈仲元,或者说展昭,也并没有来得及赶回来。

大概是缺少一个真正能担起主心骨责任的人,纪赛花从申时就觉得心里隐隐地发慌,而这种对危险的直觉在庞煜带她走出地道另一头的时候达到了顶峰。这个平时看上去憨乎乎的胖子,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老谋深算的气息,让纪赛花陡然生出了一种幼鼠被老猫盯上的战栗感。下一刻,常达的刀就架到了她的脖子上。

纪赛花心里暗道一声不好,面上仍是一派镇定,问道:国舅爷,这是什么意思?”

庞煜还是那一副色迷了心窍的样子,然而纪赛花哪里还敢信,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着,面上却不约而同仍在粉饰太平,一个说张家妹子你跟我走吧,另一个则回答不行我要回去找我哥。庞煜突然变了脸色,直接让人将纪赛花捆了起来,后者一个激灵,再没有反抗——她也算是江湖人,对冷冰冰的杀意最是敏感,那一刻她清楚地从庞煜眼中瞧见了毫无掩饰的杀机。


虽说白玉堂机关消息之术当世少有可出其右者,然而庞煜保命用的地道定非尔尔,也着实花了这位七窍玲珑心的锦毛鼠好一番功夫。等他从地道里钻出来,早失却了庞贼一干人的行迹,天又黑透了,好不容易才勉强找出一点马蹄印跟上。再追一段,连马蹄印都没了,等再来到个岔路口,白玉堂咬了咬牙,赌了一把,径往直奔襄阳的那条道上追了过去。

这一追便追到了破晓时分东方既白,白玉堂这时也估摸着自己大概是走岔了路,暗骂一声庞贼奸猾,便要掉头。蓦地,他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猛一回头,正看见面前一骑向自己飞驰过来。他露出一个微笑,便在原地站定了,等到那骑手在自己身边“吁”一声勒住了马,这才问道:“沈兄?这么巧?”

展昭也没想到竟能在这里碰上他,脸上的笑意更深,道:“白公子,你怎么到这儿来了?”

“一言难尽。沈兄打襄阳来?可曾看见庞贼么?”

展昭微微纳闷,摇头道:“不曾见过。”

“可恶!”白玉堂忿忿道,“这胖头鱼恁的狡猾!”

他几句话把情况粗略地同展昭交代了,展昭想了想,又算了算几方的脚程,道:“如此说来,庞煜贼子若是绕道而行,此去必经之路乃是桃花津。”

“桃花津?”

展昭看着这人一身黑色衣服,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客店同宿时他那身白纱下鲜亮的粉色内衬,心中只好笑道,正是你这桃花精的地盘。当然,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。他拍拍白玉堂的肩道:“如此,愚兄和你同去罢。”

“诶,不必。”白玉堂摆了摆手笑道,“我一个人足够了。还要麻烦沈兄向我大哥他们报个信,叫他们在后面佯追一阵,我才好去守株待兔啊。”

展昭微微皱眉,这兔子可长着尖牙,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。按着庞煜的脾性,大概是把招贤馆里那些武功高强的心腹都带齐了,按白玉堂的本事,脱身自然易如反掌,可若是要擒得庞煜,恐怕他一个人还是有些力不从心。而这人的气性展昭再明白不过,一旦去了便是拼着挂红见血,也绝不会轻易退去的。可他更不能把自己的这些担忧说出来,这人傲到了极处,别的时候还能听听别人的意见,这些对他武艺的担心说了只能是激他而已。除非是他的展大哥劝他他还能听进去那么一句半句,然而如今并没有什么展大哥了,他可半分都不敢冒这个险。

略略思索片刻,他便爽快地答应下来,只在离去时嘱咐了要对方自个儿务必小心在意,便头也不回地打马离开,仿佛毫不在意身后的白玉堂。两个人这回便好像掉了个个儿似的——以往总是白玉堂先行离去,只留下身后的展昭笑着看着他的背影,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。白玉堂偶尔会回头,如此便总是能看到那人温柔的笑容,甚至有时候离得远了看不见他的表情,白玉堂也能感觉到,他一定是在冲着自己离开的方向微笑着的。

白玉堂自己也很奇怪,明明是十万火急要抓捕庞贼的时候,怎么自己还能悠闲地朝别人的背影瞧个半天;明明适才还是满心的忿懑焦躁,怎么此刻似乎只剩了说不出的安宁和欢欣,还有几分不知由何而起的满足。

就好像一看见这个人,便会打心眼里快活起来了。

他就带着这种能勾走天下一半姑娘三魂七魄的笑容,来到了桃花津,表情倒是恰到好处地符合了“桃花”这个主题。想来若是他的准二嫂知道了这事,大概能气得一簪连扎五个庞煜不费劲。


***


纪赛花觉得,自己大概从没看清过庞旺这个人。一直以来他就像是跟在庞煜身边的一条狗,忠诚而卑贱,仿佛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去替庞煜做所有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,以此换取主人的一块骨头,一句夸奖。

可是哪怕只是一条狗,也是有心的。

那把短匕拿在手里格外的沉,纪赛花知道那并不是因为刀柄上繁复的坠饰,而是因为这份人情实在是太难还了。在皇亲花园待了这么久,她对庞旺究竟做过些什么也知道得八九不离十,哪怕是不熟悉律法的她也清楚,恐怕他是难逃一死,而自己,正是将他带向绝路的人的其中一个。她没有办法去偿还这一份救命之恩,即便她是个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江湖女子,这世上仍然有些东西,比江湖恩怨重要得多。

她看着庞旺故意喝退招贤馆众人,随即又仿若担忧地望向自己这里,忍不住要去猜测这些担忧几分真几分假,有几分是给庞煜,又有几分会是给她纪赛花,一个混进皇亲花园的奸细的。

多谢。她在心里无声地说道。随后她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,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
后会无期。若当真有那缘分,我便请你喝一回酒吧。

她知道庞旺被抓后必死无疑,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,更没有想到他不是死在开封府铡刀之下,而是死在庞煜手里,死在那把他生平第一回救人所用的刀下。她其实没有想那么多,第一时间把匕首扔出去只是因为顺手罢了,而在那之后她急着摆脱追兵,哪里会有工夫去注意竟有人偷偷把那刀收了起来带回去。许多事情,即便聪慧灵秀如她,一时间也是想不到的,比如这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便要了庞旺的命,比如那其实是他这么多年来,唯一一次做了一件好事。


她纵出去没多远,这便遇见了行色匆匆的沈仲元,不禁面露喜色远远招呼了一声:“沈大哥!”

展昭见到她也是面露讶异,两人一碰头,互相说了说适才的遭遇,纪赛花便问起他接下来有何打算。

展昭笑笑:“五爷怕我抢了他的功劳,不让我同去。不过没关系,我便绕个圈子悄悄地跟着。”

纪赛花笑道:“那沈大哥不去做五爷交代的事,不怕他知道了生你的气么?”

“自然怕,不过就算我不去报信,卢义士他们也一定会分出人手佯追的。”展昭也笑答。

“哦?这是为何?”纪赛花不解。

展昭道:“纪姑娘别忘了,包大人现下已经到了陈州。这些手段,他和公孙先生自然不会大意。”

纪赛花本想问他如何这般了解开封府的事情,后来想想此人交游广阔,说不定在官府中也是有朋友的。再者他们不知为何,一直对他抱有一种没来由的信任,好像有这人在,就总会有办法一样。所以她只是笑了笑,爽快地道:“既是如此,沈大哥,我与你同去,也助五叔一臂之力。”

两人沿着她的来路赶去,路过那些被纪赛花飞簪一一击毙的尸体时,她跃下马来收起那些簪子,冲展昭一笑,朗声道:“这下可不愁没有称手的兵器啦!庞煜这个畜生,也就干了这么一件好事。”

展昭忽然觉得她这个样子很眼熟——不,不是丁月华,她的脸上或许会有快意与张扬,却从未有过这样单纯的欣喜与豪爽。如果纪赛花的自信之中能再加上一点顽皮,那便十足像极了那人,那个被丁家兄弟判作阴险毒辣,他却只觉得肆意嚣张得可爱的不可一世的少年。一个人若是有他那样的相貌武功,与那样的学识和聪敏,凭什么不能嚣张?凭什么不能骄傲?展昭这样想着,不禁看着纪赛花也露出了一点温柔的笑意。纪赛花见了,只觉得和平日里的有些许不同,至于是哪里不同,却又说不明白了。

很久以后她偶然回忆起这事,便对自己说,或许,就是多了那一点真心吧。

然而此刻的她并没有多想,只是忙着把所有的簪子收了回来,然后微微皱起了秀眉。她隐隐地觉得少了些什么,却又一时想不起来,这似有若无的直觉化作一点不安萦绕她心头,很快地露出了真面目。

他们看见了庞旺的尸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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